也禁不起爛牙神經痛的摧殘...
連續幾天的半夜加班...
星期六...早上6:00多才回到家
洗個澡、吃了早餐(晚餐?)...
為了等頭髮乾...於是陪兒子玩到快9:00...
然後把他送到隔壁的堂姊家去玩...
我家的樓上樓下、
及附近住了一狗票的家族成員...
因為這就是我的老家...
然後才去躺平補眠
睡到11:00...突然一陣莫名奇妙的牙痛把我從睡夢中弄醒...
有多痛?其實我搞不清楚...
因為我已經無法分辨是哪個牙齒在痛...
整個左半邊上下的每顆牙齒都在跳!
我本以為這應該是老毛病...
我有顆牙~補牙的材料部分掉了...
露出一個大洞快2年啦!
心想...大概是這幾天睡眠不足
火氣大導致牙齦腫脹或是發炎而已...
於是起床...再把牙齒仔細的刷一遍...
用力的使用冷水漱漱口...
果然有效...
但是過了3分鐘...就失效了!
於是我換另一招...用力的咬牙齒...無效!
再換一招...起床抽根菸...也無效!
最後來一個大絕招~~全身用力...
讓牙齦瞬間充血...這招有效!
但是效果只能維持5分鐘...
那個刺骨的痛又來了...
於是我那個蠻幹的性格開始發作...
每隔5分鐘就全身接近伸懶腰似的用力...
但其實更接近痙攣...就這樣...
每隔大約5分鐘我就被牙齒叫醒一次...
因為連續加班多日...
今天才睡了2個鐘頭...
很不想就這樣出門!
撐到快下午1:00多...
我終於下了決心...我要出門去買止痛藥!
於是隨便穿了件褲子...涼鞋一拖就出門去西藥房了...
藥師聽了我的症狀之後說...那不要買成藥!
他好心的幫我配了3種藥丸...
一顆是黃色威而鋼造型的的藥丸~~我猜那是止痛的...
一顆是綠色圓形的糖衣藥丸~~我猜那是消炎的...
一顆是紅色、灰色的膠囊~~八成是抗生素...
回到家...迫不及待的就吞了一包...
然後坐在沙發看著閒書等藥效發作...
過了半小時...眼皮實在是張不開...
乾脆忍著痛到床上去躺...
又過了半小時...怎麼不見任何藥效...
我開始懷疑...
蠻幹的性格再度發作~~於是又去吞了同樣的3顆藥
...已經開始喪失理智了...
吞完之後...我坐在沙發上...彎腰將頭埋在兩腳之間...
讓血液可以灌到牙齦...藉此減輕疼痛...
但是~~這姿勢怎麼睡得著...
於是躺回床上...將頭放在床的外面...
讓頭部的位置低於身體...
雖然比較不痛...但是太難睡了...
撐到3:00多...店長終於去聽演講結束回來了...
我開始像發狂一般的飆車到萬華...
心想~~店附近有好幾家牙科診所...
剛到店裡交代工作時去遇到蘇姍娜來取母親節蛋糕...
...她八成看到了我最肚爛的表情了吧...
因為我已經痛到快殺人了...
去到第一家牙科診所...坐下來...
過了10分鐘...終於有個助手來鳥我...
她冷冷的問我有沒有預約?
然後更冷的告訴我...
預約要排到下星期二才有位子...
哇哩咧...格老子的...老子這是急診哩!
急診還能預約喔!
差一點沒飆出髒話來...
趕快再飆車去第二間、第三間、第四間...
看..........全部都在午休!
要分別於5:00到7:00之間才有看診...
看..........什麼看!
萬念俱灰...回到店裡...再拿出第3包止痛藥...
...合著我算是打算仰藥自盡了...
吞下之後...就趴在工作檯上...叫不醒了...
什麼爛藥師開的爛止痛藥...現在才有藥效...
這一趴...睡到了晚上快9:00...
中間蛋頭、蘭姐叫都叫不醒...
睡到了店長開車來說要載我去找我老弟看牙齒
...在土城...
一路上我又是昏昏欲睡~~
不知是睡眠不足還是止痛藥的關係...
也有可能是因為今天都還沒喝到咖啡的關係...
店長把我丟在老弟的牙科診所前就...拜拜...落跑了!
老弟還在忙...還有2個CASE...
我只好努力的張開我的眼皮...
瞪著牆壁上的電視螢幕裡的什麼[百萬大歌星]
...唱得真她媽難聽...
將近晚上10:00終於診所的鐵門拉下來了...
3個助手小姐隔著那只淡藍色的衛生口罩冷冷的看著我...
對!老子今天就是來害妳們加班的!
看清楚老子的嘴臉!
說實在的!~如果能說的話~
老子還真不想來麻煩你們家的[機車王醫師]!
為什麼?
我這個老弟長得跟我非常像...個性更像!
我來找他看牙齒根本是自取其辱...
因為他會對著勉力張嘴的我百般的冷嘲熱諷...
過去最慘的經驗是...他把我之前補過的牙、
做過的牙套全部挖、磨、撬開...
一邊做還一邊罵...這是哪個沒良心的王八蛋做的...
一顆牙要被判2次以上的死刑...
補牙也就算了
還他馬的一邊補一邊念...大哥你菸抽太多了
...牙齒的顏色很難均勻咧...
然後補完還要我掌聲鼓勵~
~因為他補的那個[淡黃色]就跟我原本的牙齒顏色一樣...
最讓我想揍他的莫過於...一邊拿鑽子磨我的牙...
還要我左手拿著一面小鏡子照自己的牙齒~
~正在[吱吱吱吱]的被磨...
啊靠...老哥我小時後可沒這般的修理過你啊...
就算你的醫術高明...
華陀幫關公刮骨療毒時也至少還人道的讓他看春秋...
不是叫關公盯著自己的手臂...然後還碎碎念~
~這麼愛打架，你看!受傷中毒了吧!
拿這招對付從小最愛你的哥哥...比我還殘忍!
我就不相信你敢用這招治療你的CASE
...看誰還敢來求診...
終於...過了將近20分鐘...
他陰險的說了一句:漱口!你不是蛀牙!是神經整個爆掉!
怎麼拖到這時後才來找我...
我只是先幫你做了緊急治療...
下禮拜還要再來...
另外我看還有幾顆牙齒也要順便修理修理了...
等一下我拿止痛藥給你!
止痛藥?
還來!?
接著我們走出了診所
...留下3個[冷冷看著我的小妞]還繼續在收拾...
老弟把我丟到附近的捷運站...
下車前還不忘問我一句~老哥你肚子餓不餓?
靠!!!!!!!!
我現在是了無生趣、食慾全無...
一下車...趕緊點起一根菸猛吸...才發現...
我今天又都還沒進食哩...
就在捷運站的出口旁邊
我看到了一家便利商店...
肚子這才咕嚕嚕的提醒我...
該擺點東西進來消磨消磨了...
看一下時間...將近11:00...還早...
買了一罐咖啡、一包洋芋片...
在出口旁的長椅上坐將下來...
今晚的夜風沁涼...我終於可以翹個二郎腿享受一下了...
大家知道嗎?
半夜11:00坐在捷運站的出口喝著咖啡
看著來往匆忙的行人與路邊一大堆來接家人、馬子的機汽車
是何等的悠閒...
這樣的氣溫、行人快速步過我面前的速度...
加上這一帶沒什麼難看的廣告招牌映入眼簾...
讓我恍然有種置身在東京的錯覺...
不過快樂的時光真的是過得特別快...
隨著深夜輕送的夜風...有個小傢伙也從遠處隨風飛來...
就在我還沒來得及轉過神來的時候(我當時太陶醉了...)
一個東西撞在我牙痛的左臉頰...
帶有一點點刺刺的感覺...
我隨即用右手一撥...
馬的!洋芋片至少有一半灑出來!
那個東西掉在我的身上...
該死!
我今天還是穿迷彩服...這下難找是什麼玩意兒了!
我站起身來、一陣的甩頭、原地跳幾下
...想看看到底是什麼飛到我臉上...
但是除了又灑了一地的咖啡外...沒東西掉下來...
東看看、西尋尋...
終於在我黑色的腿掛包上找到牠了...居然都不動!
真難找!
我用右手把牠撥下來...趁牠想快速落跑前...
給牠媽一腳!
該死的大蟑螂!~~這隻不是陸軍的~是空軍的!
踩完之後...
我繼續氣定神閒的作下來把殘羹剩菜嗑完...
但這次就不再是看著走出捷運站出口的熟女或是辣妹...
我在看牠...牠沒死絕...
還在我的腳邊奮力的扭動牠的鬚腳...
嗑完剩下不多的垃圾零嘴洋芋片與罐頭香料咖啡之後
我還意猶未盡的吸吮了我的指頭...
當場後悔...但也來不及了...
~~我剛剛用右手將牠從腿掛包上撥下來的...
現在舔得這麼有味...
唉............
我今天真的是時運不濟+少一條筋
(可能是被死蛋頭偷走了...)
突然開始覺得人生乏味...
無言的身軀默默的走進捷運站...
我還得回萬華店裡...
因為明天(星期日)還有3、40個蛋糕訂單還沒做哩!
晚上11:30多了...
車上空盪盪...
跟我同一般車的矬鳥也剩沒幾隻...
走出捷運站...
地上一堆遊民...天上一輪明月...
對喔!
今天是農曆十五哩!
然後...
一堆冷眼的遊民與幾個拉客人的流鶯
看著一個身穿迷彩軍服的傻瓜站在路邊...
努力的吐著菸...望著天上發獃...
然後可能百思不解的看著這個呆子拿相機在拍月亮...
...他們絕對有資格認為我是從火星來的!
喔!
該回去吃止痛藥了...
還有蛋糕要畫咧...
今晚又沒得睡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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